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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鬓边同人」《只有香如故》第十九章

鬓边不是海棠红 同人


原创女主(艾老板)x 陈纫香

(给香香续上✔️香香小可怜✔️就是给艾老板整的有点无语……)


(小⭕️!小⭕️!!!⭕️外勿入!!!)



(图片来自网络,如侵删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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拾玖


这是艾老板第一次进姜家祠堂。


也不是头一回进祠堂了,自家的,或者别人家的。司令府的祠堂自不必说,她是常客,尽管那里并没有什么祖先牌位;其他人家的,艾老板带兵抄家的时候去过,给人砸的稀巴烂,也没来及注意是否有祖先牌位这类东西。


姜家这满墙的祖先牌位,倒是让艾老板微不可见地震惊了一下,仿佛姜家是有什么皇位要继承。


姜荣寿守旧,这点她曾听陈纫香提过,彼时的陈纫香已经成了角儿,还得给姜荣寿跪下请安。艾老板对这些劳什子规矩烦得很,正盘算着怎么应付眼前这个脾气不太好的守旧老头。


打是肯定打得过的,艾老板心想不怕他为难,就怕他一口气上不来。


陈纫香还不得跟她拼命?


正想着,姜荣寿听到动静,回头见艾老板来了,他竟拄着拐杖、老泪纵横地给艾老板跪下了,艾老板一惊,折寿么这不是?


“舅舅,您这是何意?”艾老板抬了抬手,自打他们到了北平,姜荣寿从没给过她好脸色,俨然是不想承认这关系,艾老板懒得跟老人家一般见识,却也懒得伸手去扶,只是抬了抬手,虚晃一枪,也算是全了礼数。


“艾家姐儿——”姜荣寿说话,总爱拖着尾音,他这个称呼特别得很,既不是艾老板,也不是少帅,“姐儿”这种称呼,艾老板一个地道的南方人,总没听过。姜荣寿不愿意起身,伸手去抓艾老板的衣摆,“你就高抬贵手,放过我的香儿吧——”


“放过?”艾老板不解,皱了皱眉,“我明媒正娶、昭告天下的夫人,何谈放过?”


“像您这样的贵人……”姜荣寿赔笑,“今日娶、明日遣的,都是常事——您就当香儿是您养了几日的鸟儿,玩厌了,就放了吧。”


“……”这回艾老板听懂了,她有些生气,重复了一句,“玩厌了……?”


姜荣寿做梨园行会会长几十年了,见过太多傍上了权贵的“老板”们,也见惯了他们大多被玩厌了扔回来,有的遍体鳞伤,有的染上了病,也有的,干脆就只剩下一口气被送回戏班子、回来就咽了气,同行见了,也最多道一声“可怜”。他怕陈纫香也落得这般下场,从刚接到消息时起就怕。


那日陈纫香说,艾老板不一样,姜荣寿心里犯嘀咕,却也没再多说。


今日姜荣寿操持完儿子的丧礼,他在新坟前哭得差点站不起来,还得好几个人上前搀扶,才把他搀上车送回家。可他一进院子,就听到艾老板在屋里收拾陈纫香的动静,陈纫香还时不常地犟嘴,吼着“我有什么错”,姜荣寿听着,心里跟被火烧了似的。陈纫香表面温顺,却是个倔脾气,姜荣寿清楚,他太怕陈纫香不知好歹惹怒了艾老板——从前那些戏子,被活活打死的都有。


圆滑了一辈子的姜荣寿,终究还是拼着得罪权贵的危险,求艾老板放了陈纫香。艾老板带着怒意重复的那句“玩厌了”,在姜荣寿看来,就是她还没玩够,他心疼陈纫香,再度求情:“求您抬抬手,只怕是您还没玩够,香儿他就……撑不住了……”


言辞恳切,艾老板却听着窝火,她问姜荣寿:“您的意思是,我不把他当个人、并且我会弄死他?”


这都把她当什么了?恶鬼吗?!


陈纫香在屋里蜷缩着哭了许久,哭得累了,也哭不动了。


他想了许多,今日行刺刘汉云,的确有很多漏洞,他也懊恼自己连开两枪都没打中,他明明是瞄准了的,却不知道,枪是有后坐力的,他的手不稳,子弹当然偏了方向。


“平白给人惹麻烦……”陈纫香周身都疼,疼到他根本不知道该揉哪里,他的右手被铐在床框上,只能小幅度地动一动,他想倚在床边,后背接触到木头床框,又疼得他龇牙咧嘴,“嘶——打死都是该的。”


陈纫香正顾自懊恼,屋子的门被推开,一个小丫头端着瓶瓶罐罐的药,走到他面前蹲下:“夫人,我给您上药。”


这是跟着铃兰学做事的小丫头,陈纫香忍着疼,抬眼认出了,他问:“怎么是你进来,铃兰呢?”


话已出口,陈纫香才意识到问得多余,他分明看到了铃兰被绑在院子里,怕也是凶多吉少。可他没想到这一问,小丫头直接红了眼眶,呜咽地哭了起来:“铃兰姐姐……她被移送军法处了。”


“什么?”


陈纫香不知道军法处意味着什么,但他知道,铃兰是被他连累的,他心里一急,一口气堵在胸口,闷得很。


“夫人……”小丫头抹着眼泪,“我只是个粗使的丫头,这些话原不该我说——可您整日和铃兰姐姐在一起,比和少帅都要亲密,现在铃兰姐姐为了您还犯了军法,您让少帅怎么想?”


“她怀疑我和……?”陈纫香一愣,他从没这样想过,但换个位置,似乎的确不像话,他又问小丫头,“她会怎么处置铃兰?”


“铃兰姐姐瞒着少帅,为夫人的行刺安排了撤离路线,调动了亲兵掩护,虽然最后没用上,但是夫人,您知道么,”小丫头红着眼睛看陈纫香,显然有些责怪的意味,“无军令而擅自出兵,是可以立即处死的。”


“!!!”


处死?陈纫香的心口突然一阵绞痛,他报仇未果,还要害了铃兰吗?卡在胸口的那口气像是要堵死他的呼吸,陈纫香狠狠地捶了两下,又让小丫头把药放下先出去,试探性地咳了几声。


已经好几年没这样了,陈纫香想着,往肺部的穴位上一按,差点被疼晕过去,“咳——”地一声长咳,一口血喷了出来。


“陈纫香……”陈纫香撑在地上,看着被他咳出来的血,他抬手擦掉了挂在唇上的血迹,骂自己,“你怎么越来越矫情了。”


这边艾老板刚从祠堂里出来。


头先在祠堂,艾老板听明白了姜荣寿的意思,他是把她也当成了玩弄戏子的纨绔权贵,加之他对军阀们“草菅人命”的刻板印象,这一出下跪求饶,就是怕艾老板弄死陈纫香。艾老板懒得解释,听着烦躁,伸手就要把姜荣寿拉起来,可他死活不起,艾老板的火气都快绷不住了,她问:“您这样逆我的意思,就不怕我脾气上来,杀了你隆春班上下几十口?一个戏班子,杀光了填平了,也就是一晚上的事。”


既然你当我是恶鬼,我就做一次阎王。


“……”姜荣寿是真信了,旁人说这话还有可能是耍耍威风,可她是军阀,她要他们的命,都不用亲自动手。姜荣寿信了,吓得跌坐在地。


艾老板最不乐意跟老人打交道,一句话就吓成这样,艾老板叹了口气,放弃了逼姜荣寿选择陈纫香还是隆春班,太不人道,艾老板压了压脾气,俯身去扶姜荣寿,好声好气:“舅舅恕罪,是我造次了。”


姜荣寿吓得腿软,轻易就被艾老板扯了起来,按进了祠堂唯一的那把椅子里。起初他是不敢坐下的,艾老板按着,他可不敢再驳她了。


艾老板难得解释:“您心疼纫香,我理解。今日是他自作主张、置自己于危难,我出手教训,下手是重了些,请您原谅。但说到‘玩弄’二字,艾某不敢领受。”


艾老板说着,还回头看了一眼姜家的祖宗牌位:“当着姜家列祖列宗的面,我唤您一声舅舅,我把隆春班当做我的岳家,这还是‘玩弄’么?我从未把纫香当做我养的鸟儿,他是我的正头夫人,他是个人,是个有独立人格的人。他若要走,大可以向我提出离婚,我……不会亏待他。”


姜荣寿如坐针毡,诚惶诚恐:“他哪敢啊……”


“他敢。”艾老板笑。


他敢,他还提了。


也不知这算不算安抚了姜荣寿,总之后续的时间里,姜荣寿声泪俱下地把陈纫香这些年的经历都给艾老板说了一遍,又不住地求艾老板待香儿好些、这孩子命苦云云,艾老板都耐心听了。


左不过都是她查出来的那些,可有一项,是艾老板原先不知道的。


陈纫香自幼丧父,跟着母亲流落街头的那些日子里,落下了病根。他的母亲被医馆排挤,落得只能给一些烟花柳巷的女人看病,看的病脏不说,那些女人能有多少钱花在治病上,陈纫香母子就过着朝不保夕的日子,连吃食都饥一顿饱一顿,更不论说是药了。


陈纫香差点被一场风寒要了命。那会儿他的母亲给八大胡同的女人看病,就有人嘲笑陈纫香是不知道哪里来的野东西,还有人使坏,给他送了绿头巾,小孩子不懂,还想拿它来御寒,他娘气得哭了一夜,陈纫香以为是自己犯了错,也跟着哭了,哭着哭着,竟咳出了一大口血。


在同龄孩子都还没有金钱意识的时候,陈纫香就知道,他和母亲相依为命,他们很穷,他不知道为什么别人会骂他、会骂他娘不干净,他不知道,他只知道他们很穷,吃不起饭,也买不起药,所以他生病了也不说,就自己念着母亲的医书,给自己瞎看,差点把风寒治成了痨症。


他这一病,逼得母亲放下气节,去投奔了姜荣寿。姜荣寿花了好几年,逼着陈纫香加倍练功,旁人都骂姜荣寿要逼死亲外甥,却看不到成堆往陈纫香屋子里送的补药。


陈纫香觉得太贵,不愿意喝,姜荣寿就打他,逼他喝,骂他:“你什么时候把身子养好了、能登台唱戏给我赚钱了,这些都给我还回来!”


陈纫香这才接过那些昂贵的药,喝了,并且悉数记下。


他如今能养成这般模样,差点咳成肺痨的嗓子还能唱成名角儿,也多亏了那些补药的功劳。


所以后来,陈纫香拼命唱戏、累到晕倒在台上,都是在还姜荣寿的救命之恩。


艾老板从祠堂回屋的路上,突然就理解了陈纫香对报仇的执念。这样一个顾念恩情的人,他的行刺必是报了赴死的心的,半是为了与姜登宝的兄弟情谊,半是为了还姜荣寿的恩情。


连命都不要了,艾老板心道,傻子。


艾老板心情复杂地推开屋子的门,一眼就看到陈纫香缩在床头的地上,背着身子在做什么,她唤了声:“香儿?”


陈纫香闻声一抖,回头去看她,像只受惊的小兽,本能地往后缩,瑟瑟发抖。


他这样怕,艾老板心里也跟着一疼,她开始后悔下了这么狠的手。红木棍子和柳条不同,实打实的伤痛都是闷在皮肤里面的,如同钝器敲骨,痛不欲生,还经久不散。


想必都已经淤青了,黑紫也不一定,艾老板想着,伸手要去给人揉伤。陈纫香又怕,又躲不开,就可怜兮兮地看着她。艾老板刚靠近,就看到地上残存的一些血迹,她吓了一跳:“这是……你吐血了?”


原本只是想揉揉伤,这下艾老板一急,一把就给人拉进怀里,左右也没看到有外伤,又拨开嘴唇看了看,哪里还有什么血,早就被他吞干净了。陈纫香被碰疼了也不敢说,又怕艾老板嫌他是病秧子累赘,还忙不迭地道歉:“对不起,我想给它擦干净的,但是我……”


他说着,晃了晃右手,手腕上的铐子发出“哐”“哐”的声音,他动不了。


“你真的吐血了?”艾老板的眼里哪有嫌弃,全是担心,她冲着屋外吼了一声,“军医——!”


屋外的亲兵立马跑出了八百里加急的速度。


军医们一听是少帅的新婚夫人吐了血,都提着脑袋赶了过来,几个军医围着陈纫香又是号脉又是望闻问切,七嘴八舌地讨论着,有说“虚火上浮,冲气上逆”的,有说“肝气横逆,追血妄行”的,最后几个军医达成了一致:气的。


“……”


艾老板倚在门口给军医送了出去,回来对着坐在床头顾自心虚、刚被军医们按着上了药的陈纫香,一时语塞,她说:


“气性这么大呢?”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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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气吐血的香香可爱吗?)


(彩蛋是……“伤不着的位置”第一揍)


(最近数据不好,难受,想哭!要评论,要小手手!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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