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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鬓边同人」《只有香如故》第十六章

鬓边不是海棠红 同人



原创女主(艾老板)x 陈纫香

(小圈,小圈,小圈,圈外慎入!!!)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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拾陆


陈纫香垂首跪在祠堂里,这已经记不清是第几次了。


祠堂这种地方,作用无非就是两个:祭拜祖先、关门教子。


自打十三岁寄居姜家,陈纫香就守着姜家的规矩,拜着姜家的祖宗,有时候恍惚起来,他都要忘了自己姓陈。后来大了些,逢年过节祭拜祖先,陈纫香总会找些借口不去,姜荣寿拧不过来,也就随他去了。如此一来,祠堂对于陈纫香而言,就只剩下一个用途了。


眼下陈纫香规规矩矩地跪着,姜荣寿扶着拐棍面朝祖先牌位,陈纫香望着姜荣寿略显佝偻的背影,眼前慢慢地蒙上了一层雾,舅舅是从什么时候起,这么老了么?


陈纫香分明记得,他带着商细蕊偷跑那会儿,姜荣寿还是个意气风发的倔强老头,年岁是大了,却还有劲跟商细蕊争,也还有劲给陈纫香打个半死。怎么这才多久,身形也佝偻了,头发也白了,撑着拐棍的手还有些微颤,周身一股子难掩的老态,就差把“油尽灯枯”四个字贴在身上了。


陈纫香骤然难以接受,哽咽了声:“舅舅……”


到底是把他养大的人,陈纫香这人,最懂报恩,如今舅舅这样,他很难受。


“我是不是拎着你的耳朵跟你说过……”姜荣寿经此打击,说话比以前更慢了,似是气不足了,说一句也要喘上一喘,他把拐杖敲得咚咚响,质问陈纫香,“不许接触枪杆子!?”


姜荣寿这人,说好听了是圆滑老到,说不好听了就是拜高踩低,但有一条,他绝不会去招惹手上有枪的人,他觉得这群人今日一起打八国联军、明日内斗打袁世凯的,没个定数,只会招来祸事。 


要是没招惹到刘汉云,或许宝儿就不会死。


姜荣寿总会这样想。


“香儿记得。”陈纫香是个听话的,但他也有自己的主意,“可是舅舅,艾大小姐,她不一样。”


“你——!”


算上在报纸上看到的艾老板,姜荣寿这也才是第三次见她,他哪知道这个军阀家的大小姐能有什么不一样,而这位艾老板刚才只说了几句日本话,就让门外那些个青面獠牙的日本人撤了兵,她的成分之复杂,难以言说。


况且姜登宝走得突然,姜荣寿陷在自己害死了儿子的情绪里出不来,始终觉得是他招惹了刘汉云这个枪杆子,这才连累了亲儿子。


刚害死了一个孩子,另一个又招惹了枪杆子,还死不悔改,姜荣寿又怒又急,拐棍不住地敲在地上,指着陈纫香要骂,却抖着手,气结地骂不出声。


陈纫香在姜荣寿身边长大,却鲜少见到姜荣寿这样动怒,他想过私定终身是会被责怪的,甚至提前都想好了一套说辞:虽说是没有正式的三媒六聘,但司令府那几十箱子的彩礼算得上“父母之命”了吧,至于“媒妁之言”,就当是商细蕊吧,不行就再加个程二爷。


他本已想好了如何卖乖应付姜荣寿,却在此刻老实闭嘴,生怕再激怒了老人家,索性起身恭恭敬敬地去请了家法,跪着端举在姜荣寿跟前,低眉顺眼的,倒是能浇灭些怒火。



祠堂门外,艾老板已经换了两盏茶了。


她到哪里都坐惯了主位,头次登姜家的门,她一门心思全在自家小夫人身上,下意识地就往主位上一坐,心安理得地等着下人奉茶。姜家的几个下人呆立在原地,心想纫香少爷带回来的女人,怎么这样没规矩。可再看看院子里外围着的那堆亲兵,下人们还是闭嘴保命要紧,恭敬地给艾老板奉了茶,还是好茶。


艾老板坐得稳当,铃兰却憋不住,绕着祠堂的门来回踱步,生怕夫人在里面受委屈,要不是当着姜家这么些下人的面,她恨不得扒在祠堂的门上听动静。


“当——”


艾老板把茶盖往杯身上一扣,都不用说话,铃兰立马就站住了,但她不甘心,还问艾老板:“少帅,您不担心夫人么?毕竟……那是祠堂啊……”


说这话的时候,铃兰的声音越来越轻,她想说每每大小姐被召回祠堂,都免不了一顿磋磨,夫人这刚进家门就被扯了进去,能否全须全尾地出来都不一定,她快急死了。


艾老板也担心,在被铃兰转得头晕之前,她正想到倘若初次登门就拆了姜家祠堂,是否不太妥当。



陈纫香这厢跪着,逐渐招架不住。几个钟头前,他才为赌这事挨了顿教训,又骤然伤心、紧赶慢赶地扛着晕机飞回来,连顿正经饭都没顾得上吃,就被关进来一通责骂,这会子又举着那块黄花梨木的板子,说重不重,可一直举着也怪累人,陈纫香的身形有些不稳。


“你小子……”姜荣寿见不得他这副样子,正要骂人,却瞅着陈纫香高举的袖口里面很不对劲,他捏着陈纫香的手腕,就要去绾袖子。


“舅舅,别……”


陈纫香拦晚了,袖口被绾了上去,小臂上遍布的鞭痕被姜荣寿看了个彻底。耽搁了几个钟头,虽说上了药,柳条的印子却更加狰狞了,肿得厉害、青红蜿蜒,有些严重的还破了皮,姜荣寿虚着手,都不敢摸上去,他抖着声问:“她还打你?!”


“是我的错。”陈纫香解释。


这话姜荣寿哪听得进去,拽着陈纫香就要起身:“咱去退了那婚——”


“舅舅、舅舅!”陈纫香被拽起身,眼见就要拦不住,他快走两步,拦在姜荣寿的面前跪下,“舅舅!您听我句话吧——艾家的势力,可不是咱们说退婚就能退的,咱还敢招惹权贵么?”


这话是拿来唬姜荣寿的,艾老板平白被泼了一身“跋扈权贵”的脏水,但有效。


姜荣寿立在了原地,反复思考陈纫香的话,他们还敢招惹权贵么,从来就不敢啊,可“权贵”放过他们了么?


姜荣寿被夹在日本人和刘汉云中间,谁放过他了?姜荣寿越是这样想,就越是万念俱灰,他甚至动了个极坏的念头:“那就让她杀了我。”


“舅舅——!”陈纫香这么多年,唤过舅舅无数次,发自内心的少,他惯会讨好姜荣寿,可今日姜荣寿这话,登时就把他的眼泪逼出来了,他甚至为唬骗姜荣寿自责,他问,“隆春班不要了?”


“不要了,我就是想要的太多……”姜荣寿拖着长尾音,“头前儿,什么都想要,名儿也想要,利也想要,跟商家那小子计较,其实他叫不叫我师大爷有那么重要么?一点儿也不重要,可我就是想要那口气。后来日本人来了,我又不想得罪他们,又想要中国人的气节,呵——结果呢?”


姜荣寿一行话说着轻巧,说的人却痛不欲生,他像是下定了决心硬气一把,非要把陈纫香拉起来:“香儿啊,从前给你张罗多少姑娘,你都瞧不上,找八个样儿的由头往外跑,你是个拴不住的人,她强迫你,你就没辙了?她打你,你都不知道跑?糊涂东西,我老头子就是豁出这条命,也要把这婚给你退喽!”


“舅舅!”陈纫香见根本唬不住,他也急了,干脆把实话全都倒了出来,“她没有强迫我,我嫁给她是为了报恩;她是打我了,但真的是我的错,是我去赌,还把艾家的产业输了出去,差点赔上了她的军工厂——这要是落到日本人手里,我就是死,都难辞其咎,真不怪她动手,我都想抽死我自己。”


“你说什么?”姜荣寿的耳没背,他就是气,“你干什么了?”


“我……赌输了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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院子里一阵嘈杂,若不是亲兵来报,艾老板险些决定要拆姜家祠堂,大不了回头再把姜家整体翻修一遍,换个宅子也行,她听说前清那个郑亲王正要变卖王府。


亲兵这时候来报,说是抓了个鬼鬼祟祟的人,有人目击,那就是杀姜登宝的凶手之一。


艾老板且不管什么之不之一的,她正愁没地方撒火呢,当即就放下茶盏,起身去看。院子里五花大绑了一个男人,穿着一身粗布麻衣,乔装的像个挑着扁担卖菜的穷人,可艾老板一眼就看见,种地的人,虎口和食指的茧可不是那般模样——他是用枪的人。


“姜登宝,是你杀的?”艾老板的声音越轻,杀意就越重,她漫不经心地在院子里踱步,甚至对那杆武生用的红缨枪起了兴趣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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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真是……”姜荣寿也抹眼泪,他拢共也就打了约莫十下,家法板子太重,别说心疼,他现在挥板子都费劲,他骂着自己,“自作自受、自作自受啊……!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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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没骗您,当日我被关小姐抛弃,差点就真的死了,”陈纫香系好领扣,又调整了一番,继续解释,“我唱了出尤三姐,想着就这么结束了,那一剑,我割得挺深,命是捡回来了,可声带受损……”


陈纫香说着,清澈的眼睛里又续上了泪,他抬头去看姜荣寿,这才说出他心底里的实话:“舅舅,报恩嫁人我不是不想跟您商量,可……可我唱不了戏了,我没脸回来见您。”


他始终记得,唱戏,是他唯一的用处。


却被他亲手弄丢了。


“你糊涂啊!”姜荣寿又气愤、又心疼,抬手一耳光搧在陈纫香的脸上,反复骂着,“你糊涂!”


一下、两下,姜荣寿接连几个耳光都落在同一边,力却越来越轻,最后一下就跟擦眼泪似的,姜荣寿的手停在陈纫香的脸上不动了,他慢慢蹲下身,仔细地去看陈纫香。


就像小时候,姜荣寿摸着陈纫香的脸,仔细端详了一阵,说,是个好苗子。


姜荣寿伸手去够陈纫香的伤疤,陈纫香就解开扣子让他看,他以为老头要骂他“不能唱戏,你就是个废人”云云,却等来一句:


“嗓子坏了,就坏了吧,命还在,可不许再糊涂了……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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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嘤嘤嘤,给你们看看又凶又心疼香香的暴躁老头吧)


(今天高低得去afd了宝贝们)

  

(彩蛋有艾老板的新年小炮仗,也不知道能不能发出来)


(但是大概不是你们想的那种炮仗……)


(过两天给你们放个大炮仗🧨)


(爱你们哦,我要评论,好多好多的评论~!)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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