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天有点寒~

【楼诚同人】触不可及 01

触不可及
By 寒～（妈妈呀这孩子真是太好看了！！！）

壹

“跪下。”

明诚刚从浴室出来，裹着浴袍，身上也没有完全擦干，就被明楼唤去了书房，一进门就被呵斥了这么一句。明诚顺从地跪下，心里想着，大哥到底是知道了

大姐也在书房站着，拦着明楼：“我话都跟你说明白了，你还要干什么呀！”

早前明楼被急召到南京开共和大会，大姐落入了76号为抓抗日分子设下的圈套，眼看大姐就要陷进去了，明诚身份特殊，他不能出面，明台还没有暴露，也不能出面。明诚思前想后，也就只能去找王天风了。

“你居然给王天风发求救信号！”明楼怒吼着，在书房里踱来踱去，一度还走到了书房外，在客厅里找着什么东西。

大姐生怕明楼动手，往明诚的方向走近了些，她问明楼：“你找什么？”

“找拐杖！”

明楼咬着牙说出这话，明诚和大姐都知道，躲不掉了。明诚低着头，咬了咬下嘴唇，他的头发还没有擦干，湿漉漉的滴着水。

大姐干脆横在了书房门口说：“你敢打他？”

明楼没有回应大姐，他在客厅里转了一圈没有找到拐杖，心想着“父亲原先那根拐杖哪里去了”，顺手从门口抽了把雨伞。

伞柄和伞骨都是金属的，大姐堵在书房门口，说什么也不让明楼进去：“你想干什么呀？你打他就是打给我看是不是？我告诉你，那是汪曼春给我设的圈套，你有本事你去找那个狐狸精算账啊？！”

“我会找她的，大姐，你让开。”

“我不让！”

大姐那里拦得住盛怒下的明楼，明楼根本没有用力，就借力躲过了大姐的手。

明楼拿着伞走到明诚面前，沉着声说：“你从什么时候开始，和王天风联系上的？”

明诚不敢抬眼看大哥，只想着都这时候了，就有什么说什么吧，他说：“一直都……”

“啪！”

明诚话未说完，就被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打断，他的头被打得偏向一边，脸上像被火烧过一样痛，他也不敢抬手去摸，嘴角因为正在说话，受力的同时磕碰到了，有一些血迹。

“一直都有联系？我跟疯子都没联系，你倒是一直联系着？”

明楼实在是气坏了，他忘了，这些年他在军统和地下党之间斡旋，和毒蜂的联系工作，一直是明诚在做。明诚也不辨，大哥说什么，听着就好，大哥骂什么，认着就好。

“吃里扒外的东西！”明楼说着，抡起雨伞，劈头盖脸地朝明诚打过去。

不管大哥怎么打，明诚都受着，有几下接连打在右臂相同的位置，明诚咬着牙，觉得骨头都要被打断了。

别说躲了，明诚连吃痛的表情都不敢有，他怕明楼看见更加生气，再痛，他都咬牙忍着。但他终归不是铁做的，何况他刚洗完澡，身上只穿了一件单薄的丝绸睡袍，明楼这么狠命地打，金属的伞骨捆在一起，几乎是直接打在明诚的身上，连缓冲都没有。

明楼生气起来根本不分头脸，抬手就打，又一记打出的时候，连大姐都惊叫了一声——伞骨直冲着明诚的头去了！

明诚没有抬头，但从风来的方向，他也能判断出来伞从哪来。他从小习武，如果连这些都判断不了，他也不用说是明楼的弟弟了。明诚闭上眼，依旧不躲，不知怎地，他就是相信，大哥不会打伤他。

伞出去的时候明楼就意识到不对了，他强行改变轨迹，伞骨最终偏了一点，落在了明诚的肩上，痛得明诚登时“嘶——”了一声。

“你疯了你！”大姐被吓得不轻，这一下如果真的打在明诚头上，后果不堪设想，她三两步冲过去，猛地推开明楼，把痛得脸色都变了的明诚护在怀里。明诚本就消瘦，肩膀上除了皮就是骨头，这么打上去，明诚的手没废掉已经算耐打了。

明楼不发话，明诚根本不敢动，他连伤处都不敢摸，只能在大姐的怀里调整着呼吸。大姐的手在明诚的伤处上下揉着，俨然是个心疼孩子的母亲。

“你跪好！”明楼冲着明诚一吼，明诚立刻在大姐怀里跪正起来。

明楼是不知道，但是大姐搂着明诚，她知道明诚此刻全身都在颤抖，但明诚不说，他不会说的，他连“疼”字都不会对明楼说。

大姐看着明诚重新跪好，这样恭顺的样子，简直心疼坏了，她干脆站在明诚面前，对着明楼：“你不能再打了。”

“大姐。”

“我不许你再打了！”

“大姐！”

“再打一下，我们小祠堂见！”

明楼不说话了，但他的眼神，分明在对明诚说：阿诚，你来说。

明诚跪在大姐身后，他努力把呼吸调到正常，才说：“大姐，您先回去休息吧，我没事的。”

“没事？”大姐应声回头，她当然知道这是明楼的意思，明楼让明诚跪着，他就不会站着，大姐看着明诚，“他会打死你的！”

“他不会。”这句话是明诚下意识接的，完全是本能，不管明楼对他下手多狠，他始终相信大哥不会伤害他。

“唉……”大姐叹了口气，她知道自己拦不住，一个愿打一个愿挨，她也只能回避了。

明楼把大姐送出去，关上了书房的门，他转头对明诚说：“解释！”

“是。”明诚还是跪着，“大姐被人设计了，她进货的那家店有问题，我收到风的时候，大姐已经快进入76号的包围圈了。”

“所以你就马上给王天风发了求救信号？”明楼说着，抬手用力又是一下，伞骨狠命地打在明诚的脊柱上，痛得他眼前一黑，身子往前一倾，差点栽进地毯里。

明诚也顾不上调整呼吸了，喘着粗气应着：“是。”

“是？！”明楼心里这股子邪火已经烧到头顶了，他没命地反复抬手打明诚，雨伞一下一下地落在明诚的背上、肩上，下得又快又狠，杂乱无章。

“呃！”明诚实在受不住，短呼一声，整个人扑进了地毯里，奥比松风格的地毯，栽进去也没有很痛，不过或许他现在，就是栽在大理石地里，也不会觉得痛了。

明诚刚栽进地毯里，明楼在他身后就不动手了，明诚等了一会，该来的疼痛一直没有来，他觉得明楼在他身后，一定是更生气了。这样想着，明诚在地上动了动，想要重新跪起来。

刚动一下，明诚的身体就被摁住，明楼用伞抵着明诚的背说：“别动。”而后，明楼蹲下来，一把扯过明诚的领子，问：“什么时候开始的？”

“？”明诚不知道大哥指的是什么，他的身上太痛了，看着大哥的时候，呼吸还没有调匀。

明楼这才感受到明诚的身体在抖，他说：“怎么抖成这样？”

“……”这句话，比上一句，还没法回答。

明楼见阿诚连着两句不理他，兀地松手一推，明诚又仰面摔进地毯里了。明楼扔了手里的伞，说：“自己去床边，趴好。”

“！！！”明诚吓了一跳，他不可置信地看着大哥，难道，自己这么大了，还要像小时候那样，犯了错，趴在床边打屁股么？

“怎么，还要我请你去？！”

再不情愿，只要明楼一吼，明诚也就去了。他从地上爬起来，理了理没什么用的睡袍，走到床边趴好，心里一万个不情愿，但动作倒是娴熟。

明楼走过去，拿了个枕头塞到明诚身下垫着，明诚心里一惊，这是要狠打？！

紧接着，就是明楼解皮带的声音，明诚简直绝望了，他特别想对大哥说，不要，他不是小孩子了。

可是明楼根本没有再打他，明楼说：“放松，让我进去。”

什么进去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