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天有点寒~

【楼诚同人】【但以】第六章 子不知我（上）

（别看我！看阿诚的眼神！↑↑↑↑↑↑↑↑）

第六章 子不知我

By 寒~（是你们要我虐的不要打我）

 

    我自十岁起就跟在你的身边，你居然认为我和她有私情？

01

    明台落入汪曼春的手里，那是早晚的事，只是这一次，他又被明诚从虎口里拎了出来。

    政府办公厅里，明诚“啪”地一声挂断了电话，他很少有这样流于明面的愤怒。这是一通用密码打来的电话，线人告诉他，明台在上海饭店执行任务被人出卖，汪曼春已经在抓捕他的路上。

  “不能让明台落入76号的手里。”此刻明诚的心里只有这一种想法，明台早晚都是要落入汪曼春手里的，但若是现在，明楼一定会提前启动死间计划，到那时候，他再想多留明楼一日，只怕就难了。

    失去明楼是一件想想就会毛骨悚然的事，明诚忽地从椅子里起身，他的动作过于大，红木的椅子被他带动，一条腿撑着，晃了两下，“啪嗒”一声倒在地上。

    明诚回头看了椅子一眼，根本没有伸手去扶，草草地交代了手里的事，就抄小路往上海饭店去了。

    一路上他设想了数十种可能，每一种都是以保护明楼为结局。

    美制的柯尔特被放在副驾上，枪身已经有些发亮了，木制的柄上刻了一个不大不小的“诚”，那是当年，明楼给他的第一把枪，也是明诚人生中的第一把枪，因此之后，不管明诚在哪儿，他始终把这把枪随身带着。

    他几乎没有费什么力就找到了明台，军统的行动方式他再了解不过。明诚一把摁下明台的枪，毛瑟98K少说也有十几公斤，明诚一手摁下的时候，明台的手都跟着坠了坠。

  “阿诚哥？你怎么来了？”

  “来不及多说，你赶紧走。”明诚说着，从明台手里夺过枪，熟练地拆了枪管，装进明台带来的箱子里，“连枪一起带走。”

  “怎么了？”明台被突如其来的明诚弄得有点懵，“我任务还没有完成呢！”

    明诚闻言，起身看了看对面，最佳射程的目标，那是刚抵达上海的日本军部顾问，明诚说：“你别管了，有我在，他活不了多久。”

  “阿诚哥，出什么事了？”

    明台的话音刚落，汽车的声音就到了，明诚从楼上看了看，是汪曼春的车。没等汪曼春下车，明诚就拎着箱子递给明台，“从后门走，我安排人给你铺了路。”

  “汪曼春？”明台也往下看了一眼，他也认出了汪曼春的车，“她来干嘛？”

  “你说呢？”

  “她怎么知道我在这！”明台边往外走，边回头问明诚，“你怎么办？你不跟我一起撤？”

  “军统内部，有鼹鼠。”明诚说着，“我跟你一起撤，汪曼春势必会带着人追，到时候你我都跑不了，你快走，这儿有我。”

  “阿诚哥！”

  “走！”

 

02

    汪曼春破门而入的时候，只看见了倚在沙发里顾自喝着红酒的明诚。她有些不解地愣了愣，放下已经上了膛的枪，“阿诚？”

  “来了？”明诚像是招呼旧友一样，自然地应了声，抬手吩咐跟着汪曼春的手下，“下去吧。”

    汪曼春手里的行动队长是明诚的人，他点点头，带着兄弟们下去了。弄得汪曼春更是懵，她有些生气地甩开风衣坐进沙发里问明诚：“到底怎么回事？”

    明诚也不急，拿了个高脚杯，给汪曼春倒了杯红酒，红酒从酒瓶里被倒出来，倾泻着一抹烈焰一样的红，和汪曼春的唇色一样。明诚把酒杯递给她，“你是怎么来这里的？”

  “我收到线报，这里有抗日分……”汪曼春说着，突然意识到，“线报是你发的？”

    明诚并不接话，他在心里盘算着下一步怎么办，心想还好只是抗日分子，没说明台。他勾着嘴角，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手表，只要再争取三十分钟，明台就安全了。

    明诚这样的笑并不多见，汪曼春看着，心里即使气着明诚耍了她，但终究发不出火，只得疑惑着问：“有什么话，不能在办公室说，非要把我骗出来？”

  “汪小姐，”明诚唤着，“你现在还想着……做明家的大少奶奶么？”

  “什么意思？”一听到“大少奶奶”几个字，汪曼春似乎有了些防备。

  “你也知道的，有我大姐在一日，你就不可能成为明家的大少奶奶。”

  “你叫我来，”汪曼春有些恼了，起身就要走，“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些的么？”

  “不止，”明诚言罢，仰着头看向汪曼春，他的眼里划过一种莫名的内容，生生把汪曼春给逼了回去，才继续说着，“我只想问一句，汪小姐，你从十六岁就跟着我大哥，在你的眼里，可曾有过我？”

  “这话什么意思？”汪曼春见他话里的意思并不是阻挠她嫁进明家，就更加懵了，只得顺着他的话往下说，“我眼里怎么可能没有你阿诚？”

  “那你是把我当下人呢，还是明家的二少爷？”

  “你是明楼的兄弟呀！”

    明诚闻言一笑，其实他心里再清楚不过了，汪曼春自始至终都只是把他当明家的管家而已，此刻说声“兄弟”，实在是高抬了。明诚垂眼看了看手表，十七分钟。

  “那你是否愿意考虑……”明诚说着，往汪曼春的方向倾了倾，“做明家的二少奶奶？”

  “啊？”汪曼春被彻底问傻了。明诚把她骗出来，就是为了……表白？

  “我知道是我高攀了，”明诚说着，但面上却是一副不卑不亢的样子，“但你可曾想过，阻挠你嫁给我大哥的因素是什么？”

  “是明镜啊！”

  “不止，”明诚又说了一遍“不止”，在他没有意识到的时候，他的举止已经愈发像明楼了，就连语气，都让汪曼春觉得莫名的熟悉，明诚起身看着她，复又说道，“不止是我大姐，还有明汪两家的世仇。”

  “……”

  “你的叔父，害死了我大哥的父亲，这个仇，大姐不会忘，大哥也不会忘。”明诚刻意顿了顿，他看了眼汪曼春的反应，才继续说，“但我，那时候还没有进明家，我不在乎。”

  “那你在乎什么？”汪曼春说着，也从沙发里站了起来，酒杯被她放在茶几上，杯口还有她鲜艳的唇印。

  “我在乎你，”明诚突然抬眼看着汪曼春，那种炙热的眼神，连他自己都要信了，“你从十六岁起就在我大哥身边，我每天看着你，仰慕着你，却触碰不到你，因为你是我大哥的女人。可是现在，你以为我大哥心里还有你么？”

  “你说什么？”最后一句，汪曼春几乎要杀人了。

  “我是说，”明诚见汪曼春的眼神变得凌厉，语气立马软了下来，“大姐不会在乎我娶谁的，你照样可以嫁进明家，做明家的少奶奶。”

  “明诚！”

    他二人正说着，房间的门被“砰”的一声撞开，天知道明楼怎么会跟汪曼春一起来，明诚的眼里登时闪过难以掩藏的恐惧。此刻明楼怒视着明诚，似乎立马就要剐了他。

    明楼一步一步地走向明诚，经过汪曼春的时候，就连汪曼春都向后退了一步。

    他走到明诚面前，无言地注视着明诚。明诚根本不敢正视明楼，心下想着：妈的，选错方案了。

    明楼瞪着明诚的时间不过几秒，却像是几个世纪那么长，明诚的视线尴尬得不知道该往哪里放。明楼兀地抓着明诚的衣领，这才逼得明诚正视明楼，他看着明楼满是怒火的眼，几乎下意识地就要说“大哥，对不起。”

    话还没有来及说出口，明诚就被明楼突然挥出的拳头打得栽在了地上。地上铺了厚重的地毯，摔在里面倒也没什么，但颧骨，却被突如其来的一记重拳砸得，有些沉闷的剧痛。

    口里立马有一种甜腻的味道涌了上来，又被明诚用力地咽了回去。

  “我明楼怎么养出了你这种吃里扒外的东西，连我的女人你都敢碰？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