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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楼诚同人】【但以】第二章 有你足矣 (下)


第二章 有你足矣 (下)

03

    明诚是直接被扔进床里的。

    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拎起来,又是怎么摔在床上的。他侧着身想要从床上挣扎出来,却被明楼不轻不重的一句话给堵了回去,“谁让你起来的,趴回去。”

  “大哥……”这声大哥叫的毫无底气,尽管十分不愿意,明诚还是老实地趴了回去,毕竟,硬要跑的话,以他的身手,不一定能打得过大哥,还徒惹他生气。这么盘算着,他的手肘撑在床上,心想,我就知道那句“过来”之后没什么好事。

  “你打算……怎么解决这件事?”明楼的声音还是十分沉稳,听起来,他已经有计划了,只是需要明诚的一个态度,可就是这个态度,明诚很难把握。

    可是明楼并没有这么好的耐心,在明诚还在顾自思考要不要说“我拼了命也要给它扳回来”时,兀地抬手一记抽在明诚身上,他看着明诚毫无防备地呼了一声,有些心疼,但面上却依旧十分严厉,“喊什么,大姐睡了。”

  “呃……我明白。”

  “我问你打算怎么办?”

    这句话再一次石沉大海,明楼彻底怒了,从什么时候起,他在自己面前,说话也要这样吞吞吐吐瞻前顾后了。带着些怒火,明楼下手就更加重了。

    这一次明诚虽有了防备,却还是忍不住倒吸了口凉气,嘴边的话也被逼了出来,“我该怎么办?”

    若只是这样说也就罢了,明诚还抬头看着明楼,明楼就这样垂着首看着,他一贯是最受不了明诚这样的眼神的。

    明楼兀自叹了口气,别过脸不去看明诚,他咬咬牙,心里气着明诚行事这样鲁莽没有章法,也担心着若是那天自己不在了,阿诚要怎么办。复又抬手,往明诚身上抡着鞭子。

    皮带虽不比家法马鞭难熬,但始终是厚厚一层牛皮,何况明楼还是个练家子。

    鞭子下的杂乱无章,明楼虽然有心心疼明诚,转念又想此种行为不能轻罚,故而继续一言不发地扮演残暴的施刑者。

    明诚只顾低着头,不管明楼下手有多狠,他都始终屏息闭目地受着,也不再说一句话,直到明楼的声音再次灌进他的耳朵里,“阿诚,你是专业的特工,我希望你知道,‘关心则乱’这种事,在你身上是不该发生的。”他才附和着说,“是,我明白。”

    也就是这拼命捋顺呼吸吐出来的这几个字,明楼知道,差不多了。他又狠着心打了几下,也拉着脸骂了几句“你走错的任何一步,都有可能导致满盘皆输”云云,才算是放过了明诚。

  “起来。”

  “是……”明诚吃力地在床里翻了个身。

    明楼这才说出他的计划,“给南田洋子打电话,告诉她毒蜂的踪迹。”

  “毒蜂……?他……不是早就离开上海了么?我这么说……南田能信么?”

  “南田为了抓捕毒蜂不惜一切,”明楼说着,随手把皮带扔回柜子里,柜子的门也没有带上,一幅“早晚还得让阿诚来收拾”的样子,他顿了顿,“现在想要保住你,只能用毒蜂做诱饵了。”

  “是。”明诚说着,就要撑着床边站起来,但是动作幅度过于大,身上的伤处被扯到,痛得他当即差点栽回床里,他下意识地伸手一扶,却扶到了明楼的手。明楼的双臂十分有力,他扶着明诚,此刻只恨他不是武林中人,无法像书中所说那样传送内力给明诚,又懊恼着下手似乎有些重了,一时竟有些慌。他把明诚向电话的方向推了推,说“去吧,给她她想要的。”

    明诚又应,“是。”

    明诚去打电话,明楼一边听着,一边拿过床上被明诚压皱了的浅咖色睡衣看了看,心里却想着,怎么,打你几下,连大哥都不叫了?

 

04

  “好的南田课长,我们就以一周为限。”

    明诚挂了电话,转身看到明楼已经换好睡衣,登时懵了一下,原来,都已经这么晚了。他有些支吾着说,“那……我先回去了。”

  “你去哪?”明楼从床边站起来,似乎有些浅笑着说,“打你几下,连大哥都不叫了?”

  “不……大哥……”明诚说着,“我回房……”

  “回什么房,你今晚就在我这。”

  “我……我衣服都在楼……”

    明诚话音未落,就被迎面飞过来的睡袍打断,“穿我的”,明诚拎着明楼的睡袍,那是一件湖蓝色的桑蚕丝睡袍,明楼是极喜欢的。明诚看了看睡袍,长大之后,他二人不是没有同榻而眠过,但那时是在巴黎,现在……“大哥,现在……可以么?”

  “现在怎么了?”

  “现在是在敌后……”

   “哟,你这会儿知道现在是在敌后了?”明楼同他打着趣,“看来没白打这几下。”

    明诚努努嘴,心里想着“何止几下”,也就不再挣扎,抱着睡衣拿去换了。

    衬衫被脱下来的时候,明楼望着明诚身上的几处瘀伤,又开始懊恼自己下手没个轻重,霎时间不知怎地,眉心间刺痛得狠,他像往常一样,将掌心放在眉心之间,眉头紧皱得,像是能夹起窗外的树枝。

  “大哥,”明诚这样一唤,明楼下意识“嗯?”地应了一声,刚巧看见明诚伸来的手,掌心躺着两枚白色的药片,“阿司匹林。”

    明楼这头痛的毛病,持续了好几年,但凡他有些心事,就会感到心内郁结,头也就跟着痛了,严重的时候,即使是在熟睡,也会被头痛给唤醒。明诚此刻跪坐在明楼身边,“我又惹你生气了。”

    缓过劲儿来的明楼此刻倒不知是累了还是怎的,笑起来有些飘忽,他把被子拉开了一个角,让明诚也躺上来,自己,还往床边挪了挪。

    明诚裹着大了一号的睡袍躺进被子里,明楼拿了高一点的枕头跟他换,自小明诚就喜欢睡高一点的枕头,后来去了巴黎,明楼就干脆买两套枕头,一高一矮放在床上,看上去有些违和。

    这种习惯,直到转移了多次,他们已经不再方便同榻而眠,明楼却一直保留着,每次辗转一个新的地方,他总要备着一高一矮两套枕头。

    明诚接着枕头,把它放在腿上,无意识地压了压。棉花很软,只消一压,他的手就埋了进去。

    明楼看着他压枕头,笑着埋怨他“你贵庚啊”,又把枕头从他手里夺了回来,放在他的身后,怕不够软,就干脆把自己的也垫在他身后,这才敢让他往后靠。明楼把明诚环在怀里倚着床头,自己这边却因为空了,贴着生硬的床板有些难受,却也顾不得了。

  “阿诚?”

  “嗯?”

  “在怪我?”

  “你说什么呢!”原本一直低着头在放空的明诚,听的这话就不乐意了,抬头看着明楼,眸子里竟清澈的像个孩子,“我从没有怪过你。”

  “那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,这么怕我了?”

    明楼这话问得,让明诚不知道怎么接,他话里带损地说,“能不怕么,在明家,你还是说了算的……”

  “嘿你小子!真当我不敢再抽你一顿?”明楼说着,扬了扬手装着愠怒的样子。

    明诚也笑着躲开,“再虐待我,我上楼告诉大姐!”

  “告诉她什么?”

  “告诉她……”明诚看着明楼一副“你能怎么着”的表情,努努嘴说,“告诉她你欺负明台!”

  “明台到现在都没回来,明天怕是都不用我欺负他了。”

  “那就告诉大姐,你要娶汪曼春!”

  “你敢!”

  “不给你洗衣服!”

  “我打断你的腿!”

  “我烧了她照片!”

  “哦,你烧,烧了我就换成你的!”

  “我……”

    他二人这样闹了一阵,也乏了,就关了灯各自睡去。明楼折腾了一天,很快就睡着了。明诚却因为换了地方,伤处也没有上药,翻来覆去地睡不着。他尽可能轻地翻着身,明楼的睡眠一向很浅,他怕惊醒明楼。

    冬夜并没有乍听上去的这样寒冷和黑暗,明诚借着屋外的光,还是能看见明楼的脸。窗外的树叶被风刮出悉悉索索的声音,明诚在这样的夜里睁着眼,侧着头看着明楼,想着他打小跟在明楼身边,后来战争来了,他跟着明楼出生入死,明楼总是说,他二人的性命早就连在一起了,但他却总是想着,如果有一天,丧钟真的敲响,我不要你跟我一起死,哪怕让我多走几遭阎罗殿,我也要保你性命。

    国将不国,乱世倒悬,在这样黑暗无边的时候能与你比肩,足矣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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