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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楼诚同人】【但以】第一章 但以楼诚陪暗夜


但以楼诚陪暗夜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By寒武纪


    (码字辛苦,转载请说明出处)

 

  “大哥,你知道这对明台来说意味着什么。”

  “我知道,”明楼再也坐不住,从沙发里起来,踱至窗边往外看,或许什么也没有看进眼里,他说,“给毒蜂发电,一切按计划进行。”

  “是。”

    明诚的身影印在玻璃上有些模糊,他望了明楼一会,转身顾自忙碌去了。他的西装十分考究,用的,是上海最好的料子。

    明楼的手表是他在巴黎时买的,时针和分针“咔嚓”一声重合,他无意识地说着,“你我都可以死,唯独你兄弟不能死么?”

    他方才把后面半句吞进了心里:如果明台不去,那就是你了。

    我这一生,最怕的就是失去你。

 

01

    有些时候望着明诚的眼神,明楼的意识会不自觉地抽离,他把意识从身体里抽离出来,就像飘在屋顶上,俯瞰他自己,和那个最忠实的人。

    他管这叫,布莱希特。

    来忘掉错对,来怀念过去。

    最初见到明诚,他是个瑟瑟发抖的孩子,明楼并不是个会抚养孩子的人,从来不是,他受不了孩子的吵闹,而他更受不了的是,那孩子此刻,这样的眼神。

    像是离开了水的鱼,而他,竟成了唯一的那一汪清潭。

  “从今以后,这孩子和你再无任何关系,你走吧!”

  “大哥?没事吧?”

    这是第几次,明诚在深夜为他递上阿司匹林,他俩都不记得。明楼懒得抬手,就着阿诚的手吞下了药,他说,“我又说梦话了?”

  “嗯。”仿佛无论什么时候,在他面前,阿诚永远是这样低眉顺眼。

  “我说什么了?”

  “没什么,睡吧。”

    明诚扶着明楼躺下,为他掖好被角,他想坐在他的床边看他入睡,转而他又嘲笑自己的想法,大哥怎么会需要自己这样陪着。

    可是这样的梦话?

  “从今以后,这孩子和你再无任何关系,你走吧!”

    解释春风无限恨,沉香亭北倚阑干。

    杯子被放在托盘里,和阿司匹林一起被端出去,水在杯子里并无规律地晃动,明诚看了一会觉得有点晕,干脆把托盘往厨房里一放,上楼去了。

    他在楼梯上,往楼下的房间望了一眼。

    大哥……还好吧?

    那样的梦话,就别再说了吧。

    那年的记忆太过清晰,他无比想要忘记,又不敢就这样忘记。他不会忘记当初那年,想要虐杀自己的,是那个被他称作“妈妈”的人,他也不敢忘记,是谁把他拉出了那沟绝望的死水。

    大哥……

    明诚的房间里,放着两张照片。一张是他授勋那天,明楼为他拍下的,另一张,是他拍的明楼。至于全家福,他房间里并没有放。他反复说着,在这个家里,我只是个仆人而已。

    唯独这个仆人的眼里,只有大哥而已。

    惧他所惧,爱他所爱。

    就连这条命,都是他的,他何时想要,拿去就是了。

    你给了我一片光明,而我能给你的,只有一条命罢了。

 

02

  “阿诚——”

    明楼的声音不轻不响,足以把楼上的明诚唤醒,他胡乱往身上套着衣服,拉开房门应着,“大哥!”

  “今天去珠宝铺,给汪曼春选件礼物,我晚上要用。”

  “是……”明诚应着,退回到房间里,继续往身上套衣服,考究的西装外面,胡乱披了件大衣,大衣有些厚重,披在身上的时候,明显感受到了些许的压迫感。

    汪曼春……

    出房门的时候,他瞥见了桌上的照片,玻璃相框被擦得发亮,画中的明楼却笑得不谙世事,明诚笑着拿起相片,这样的你,还真不常见。

    明楼在楼下又唤了声“阿诚——”,他这才放下相片,蹬蹬蹬地下楼,迎着明楼轻唤着,“大哥。”

  “嗯,我发型怎么样?”

  “真像汉奸。”

  “你说什么?”

  “大哥再见!”

  “嘿!你这小子!”

    明诚笑着,一溜烟跑出了明公馆。今日明楼不用上班,他也乐得清闲。可是一想着要给汪曼春挑礼物,又一下子有些发愁。送给汪曼春的礼物一件比一件贵重,他已经把能挂在她身上的首饰全部买了一遍,再这样买下去,仿佛只能买婚纱了!

    婚纱?什么东西!

    明诚想着,拍了一下方向盘,汽车发出“滴——”的一声长啸,他对拥堵的马路,向来是没有什么耐心。

  “怎么会堵成这样!”反复摁方向盘无果后,明诚仅有的一点耐心也被磨灭了,他有些怒气地拉开车门,眼看着就要到百货公司了,却被堵在路中间。

    百货公司门口围满了人,熙熙攘攘地堆在一起,谁也动不了。明诚在最外面看了会儿,却并没有看出发生了什么,他拉过一个路人问了问,“出什么事了?”

  “好像是发现了前些日子打伤日本人的抗日分子。”

    前些日子,打伤日本人?李秘书?明台?

    明台?!

    明诚抬眼观察百货大楼,前后门都被76号的人守得死死的,门口站着趾高气昂的李秘书,似乎今日不把抗日分子当众法办了,并不能罢休。

    明诚退回车里,在被发现之前将明公馆的车驶出了现场,他径直开向照相馆,给明楼打了通电话。“大哥,李秘书认出了明台,把他困在了百货大楼。”

  “我们的人在附近的,有几个?”

  “我在。”

    其实他可以不向明楼汇报,独自营救。但就像他一直以为的,他没有什么能给明楼的,唯有这条命而已。如果他或明台有一个出了意外,也得让明楼知道发生了什么。

    如果他和明台只能活一个,他一定让明台活下来。

    他是小少爷,而自己,只是个仆人。

    明诚在照相馆换了一身长袍,像个教书先生,他把帽檐往下拉了拉,说,“不许告诉任何人我来过这里。”

    郭骑云放下手里的相片说,“是!”

    于曼丽并不知道明诚是谁,只是看着郭骑云的样子,想着这一定不是个惹得起的人,也跟着应了声,“是!”

    她的声音像是轻烟,飘飘渺渺如扶风弱柳,明诚没有回头,倒也停了下来,他侧过脸看了看于曼丽,那样瘦小的一个女人,拿起枪就也成了战士。他不会带上于曼丽,他还要留下她,继续保护明台,陪着明台。

    就像他陪着大哥一样。

 

03

    明诚当然轻而易举就找到了明台。

    事实上,他是绕到了百货大楼后面的巷子里,打算借着两幢楼的间隙翻墙进去找明台,刚巧明台从窗户里爬出来,顺着水管,像一只被别住了手脚的壁虎。

  “哎,哎呀!”

  “喊什么喊,生怕人不知道你在这!”明诚压着嗓子训着,抬手扶住差点从水管上掉下来的明台,让他借力下来。明台一边借着明诚的力落地,一边把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帽子又往下压了压,“阿诚哥,你怎么在这里?”

  “你打的可是市政府办公厅的人。”

  “呀!”明台望着明诚似笑非笑的眼睛,有些心虚地说,“你怎么知道是我干的?”

  “除了你还能有谁?”

  “那……大哥知道么?”

    明台说着,想了想,不等明诚回应,就又顾自补了句,“你知道了,大哥一定也知道了。”

  “大哥……”明诚像是发现了极好玩的事,笑意愈发浓了,“大哥应该知道么?”

  “别别别!你可千万别告诉大哥!”

  “那我告诉大姐?”

  “阿诚哥!”

    明诚眼看着明台吹胡子瞪眼的样子,顾自笑着心想,大哥连你屁股上的痣都知道,别说你干的这点屁事儿了。他笑着说,“走吧,小少爷。”

  “不行!”明台突然认真起来,这让明诚有些瞠目,他似乎能想象得到,明台在军统的样子了。明台说,“我不能让他活着。”

  “你要干什么?”

  “他把我认出来了,我要去解决掉他!”

    明诚一边欣慰于明台的反应,一边担心地望了眼百货大楼的方向,76号的人把守住了前后门,围观的市民已经把马路围得水泄不通。明诚把明台往反方向推了一把,“你先回去,我来解决。”

  “大哥知道会打死我的!”

  “你回去,要打让他来打我。”

    明诚说着,就往百货大楼的方向去了,长及小腿的呢子大衣是前两日裁缝刚送来的,刚刚熨过,被他的动作带动,朝身后的方向被吹散,明诚顺势从被吹开的衣摆内袋里抽出把刀。

    但他随即感受到明台也跟在他的身后,他一侧脸,“你又干嘛?”

  “我和你一起去。”

  “胡闹!你有刀么?”

  “我有枪!”

  “那有屁用!这里的闹市区,你在闹市区开枪找死啊!”明诚说着,他知道拗不过他,便把自己手里的匕首兀地往明台手里一塞,“见机行事吧”,就朝着李秘书走了过去。

    人过于多,百货大楼封楼过筛子这是从未有过的事,有围观的,有声讨的,有看热闹的,还有维权的。明诚走在这些人当中,不紧不慢地往李秘书的方向挪。

    李秘书指手画脚地安排76号的人拦住每一个进出大楼的顾客,明诚总算是挪到他的面前,他“咳”了一声,李秘书这才看见他,点头哈腰地招呼着,“阿诚先生。”

  “明先生对你的事十分关心,他让我来看看,找出来了么?”

  “多谢明先生,抗日分子一定还在大楼里,我们只要细细地过一遍筛子……”

    明诚并没有给他时间说完他的废话,手里的匕首就已经整个扎进李秘书的腹部,李秘书抓着明诚的大衣刚想喊叫,背部又被明台补了一刀。

    这两刀插进去,不死是不可能了。明诚给了明台一个眼色,两个人同时往不同的方向撤,留给身后,一个缓缓慢慢倒下来的身体,和一群惊叫着的人。

  “哈哈哈哈!痛快!”

    回去的车上,明台兴奋地大呼痛快,明诚却根本不买账,“痛快个屁,我的小少爷,你以后做事能不能别这么拖泥带水的?”

  “哦……阿诚哥,你一会是不是还要回现场?”

  “他是市政府办公厅的人,我不去现场,汪曼春的眼睛还不得长在大哥身上。”

    明台刚要点头,突然听到“汪曼春”,他即刻打趣地说,“阿诚哥,相比自己的前途,你好像更在乎汪曼春的眼睛有没有长在大哥身上啊?”

    明诚瞪了明台一眼,兀自开车没有搭话。

    明台继续说着,“毕竟,人家汪曼春十六岁就认识大哥了,两个人也是青梅竹马。”

    明诚下意识地从后视镜看了眼明楼惯坐的位置,心想,那又怎样,我十岁就进明家了呢,她汪曼春,进的来么?

 

04

    明楼的确对明诚动过家法。

    只有一次。

    唯一一次明楼对他动家法,是因为一次行动撤退时,明诚企图为明楼挡一枚来不及避开的子弹,明楼当时一把推开了要跑过来的明诚,子弹冲进了明楼的左肩,却没有穿透,留在了明楼的身体里,血像是失了控,一汩一汩地往外淌。

    那一次,明楼拖着受伤的身子,把明诚打了个半死。明楼的左肩缠着绷带,站在书房里,他说,阿诚,没有人是应该被牺牲的,你若不好好活着,你对不起我养你那么大,更对不起你自己多年在军校收到的教育。你只能为你自己而死,或是为国家战死,为了救我,不值得。

    明诚把明台送回家,明楼自然装作什么都不知道,几个人各自忙碌之后,已是香樟树狰狞的夜。明诚一手按着疲累的脖子,一手打开明楼房间的门。

    他有些意外,明楼没有像往日一样坐在沙发里等他,而是坐在书桌右边,神色有些严肃。明诚放下按在脖子上的手,问,“大哥?”

  “唔,”明楼被唤得回了些神,“王天风,要回来了。”

    明诚心下一惊,“这么快?”

  “嗯,我也没想到,那疯子手脚这么快。”明楼说着,从书桌后面绕出来,“丧钟就要敲响喽……”

  “呸呸呸!”

    明诚说着,无意识地要去接明楼脱下来的大衣,明楼也自然地递给他,“阿诚,我的睡衣呢?”

  “睡衣?在柜子里啊。”

  “不,我是说浅咖色那件。”

  “那件你不是一直不喜欢么……”明诚嘟哝着,从明楼的柜子里找出那件浅咖色的丝绸睡衣,“喏。”

    明楼笑着接过来,拎着睡衣领子上下打量着,他知道明诚时常拿着这件睡衣出去晒,尽管他根本就不喜欢这件。

  “我是不喜欢,可是你一直喜欢呀。”
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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